“阿错?这是怎么了,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傅萦快步到了近前。
萧错甩开披风叉腰立在地当中,瞪着翻倒在地上的黄铜面盆和满地的水渍喘粗气:“果真最毒妇人心,想不到她竟然是那样狠毒的人!”
“到底怎么了?”傅萦拉着萧错的手臂走向侧殿,另一只手在背后冲着门前噤若寒蝉的阿圆摆了摆,阿圆立即带着宫人进来轻手轻脚的收拾了狼藉。
二人在临窗铺设明黄锦缎坐褥的暖炕上坐定,傅萦倒了杯茶给他。
萧错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又紧握着那茶碗瞪着多宝阁上的摆设发呆,随后竟狠狠将茶杯掷出,正砸在墙壁上,发出十分尖锐的一声脆响。
傅萦唬了一跳,“啊”的一声轻呼。
阿圆等宫人在外间更是不敢高声说话,忙跪下赔罪。
萧错看了看傅萦苍白的脸色,长臂一伸将人搂在怀里,重重的搂了两下她肩头,“对不住,我不该发脾气,我不是气你,你别怕。”
“到底怎么了?”
萧错咬牙切齿的道:“曹贤妃有了身孕,且胎像不稳,又正事反应激烈的时候,太医让她安心养胎,可是皇嫂她竟然……竟然执意要求曹贤妃过些日子跟着一起去参加祭天。你知道,祭天之处在京郊的大法源寺,那上头的九百九十九阶台阶是要走上去的,正常人走尚且要累出个好歹,何况是曹贤妃一个孕妇?我不想皇兄龙嗣有损,与她辩驳几句,她竟还口出恶言,简直是毒妇!”
“好了阿错。你不要太激动了。就算她做的不对,她毕竟是母仪天下的国母,是你的皇嫂。你虽然满腔热忱为了皇上,她说不得还要拿着这个作伐子来为难你呢。就算在生气,也该为了自己考虑考虑。
萧错知道傅萦说的有理,自己其实也并非压不住性子的人。只是关心则乱,到底这件事涉及到皇家血脉。
“我只是十分难过。皇兄还不知几时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萧错声音一窒,有些沙哑。
“我虽然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