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婶心目中,傅敏初就是她的宝贝,她的一切,儿子大了,也渐渐有了主见,她也就有了主心骨。她从前不被婆母和妯娌待见,多年下来也习惯了,想着若是可以,能将傅家的产业都弄到手就好了,这样好歹将来儿子继承家业名正言顺。
然而她掌管府中庶务一段日子,就这么冷眼看着,要想谋得长房的所有产业难如登天。
她可不会自不量力,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如老太太那样的去以卵击石瞎折腾。如今她想的就是能偷偷的赚一点,攒一点,将来真正有撕破脸再度分家的日子,她的敏哥儿能一生衣食无忧,做个小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了。
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自家侄子那里若是能娶了傅萦亲上加亲,做个沐恩伯固然好,她在娘家也就能多体面一些。
若是不能,她难道还能指望娘家过日子一辈子?
她的依靠,始终是儿子。她一则要让傅敏初的身体好好的长命百岁,二则是帮儿子谋个好未来,就算帮不上大忙也不要拖后腿。
她与二房的还不同,二房虽然也有个傅放初,可到底是小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会跟主母一条心,那傅放初再好,能对二嫂好一辈子吗?是以她也理解二嫂想将傅芸许给顾韵的心情。女儿有了依靠,二嫂也有未来。
左右傅茜是个小妾养的,同样与她隔着肚皮,她也未必就必须要将傅茜许给顾韵。不如她既不得罪长房,又不得罪二房,大家落个表面体面,以后见了面也好说话。
她是想赚,想发达,可出身商贾的她从小就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见母亲沉默,傅敏初便又道:“娘您细想想,大伯母对咱们不薄。就算爹是因为上了战场而去了,可谁又能预知未来的事呢?当年大伯父在世时。为爹谋了军中的差事,咱们家可是大肆庆祝了一场的。爹有了差事,您抬得起头,咱们一家过的也总算不比二叔家差多少了。后来虽然爹和兄弟们都去了。可那都是当初的未来之事了,既然无法预料发生,由如何能怪罪大伯父而迁怒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