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门风……
这词用的不知情的人只当是在说那“嫌疑人”,可在座之人都人精一般,哪有一个傻的?早已看出一些端倪的人,在方才说到东西竟在赵家的庄子里找到,各自就都已经有了猜测。
在座的人有动机又有本事能配合做出这件事的,只有老太太。
一句败坏门风,说的又何尝不是老太太?
老太太脸色紫涨,翻着眼睛瞪傅萦,差点背过气去。
屏风的这一侧,老太爷已是羞的恨不能立即拂袖而去,又因不能此地无银而不敢乱动作。
顾韵也不知是不是特地配合傅萦,竟然没立即回答,还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碗来吃了几口,直将这折磨人的过程放到最长,待他放下茶碗时,已清晰可见老太爷额头爆起的青筋。
“说起那嫌疑人,大家或许也认得的。”顾韵终于不在吊胃口,笑道:“那人就是上次私闯民宅不成反被伤了手臂的赵子澜。听说他是五房一脉的嫡子,也不知他是如何收买了门子和下人,悄无声息的将库房搬空的。想必他是记恨在心,谋划已久,此番特地伺机报复。”
顾韵的话没说完,赵流芳就已愕然的睁大双眼,待他无奈又惋惜的摇头时,赵流芳已是面色惨白的站起身,“不会的,他不会做这等事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芳姐儿!”老太太沉声呵斥,“你失态了。”
赵流芳呆呆望着老太太,面色变化之时忽然落下泪来:“他定是被抓来顶缸的!那龌龊事分明是你们长辈串通一气所为,为何要抓了个晚辈出来顶缸?你们都是年长的人,总以贤者自居,做了龌龊事却抓个晚辈来做替罪羊!他已经为了你们的谋划付出一只手臂,这辈子都已毁了,现在是要将他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吗!”
赵流芳一番话已透露出太多的信息,长辈做错,晚辈顶罪。且还是让已经废了一只手臂的赵子澜出面,掩盖满口仁义道德的长辈们的罪行。这样的事竟还真的有?!
众人齐齐看向老太太,看他的脸色就已分辨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