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侯府散了的人。毕竟我们都是寄人篱下,这里是她的家。”
“呸!”每次听儿子提起这一句,三婶就有气:“什么她家?若没你爹帮衬扶持,傅老大就能死的那么英明了?现在是歌功颂德一切高帽子都往老大头上戴。我看其中细节还未必呢!他们家?没咱们,他们娘仨过去也叫个家?!”
“娘……”傅敏初扶额,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的厉害,“您不能这样想,咱们不能与旁人学,咱们得学着感恩啊。您看,大伯母平日里对咱们不薄吧?将对牌交给娘,就是因为看着咱们没个捞捎提携咱们,而且大伯母对我素来很好,平日里就比二伯母做的妥帖。逢年过节更不会差了咱们,就是四姐和七妹跟我也是以礼相待,从前没人待见我时,他们是从不会对我冷眼的。”
感恩?感她娘个屁!
三婶强忍着才没当着儿子将粗口爆出来,“你爹本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文不成武也不成,你大伯父不说给他找个合适的差事,硬是给他安排军中职务,若不是他,你爹能随军出征吗?不出征。你爹会死?我不恨他们就不错,我还感恩?”
傅敏初都被三婶的言论惊呆了。当初大伯父刚刚给父亲安排了职务时,他记得她还去千恩万谢了一番。好处承了,出了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娘这样。着实不事君子所为,子曰……”
“得得得,我不君子。你也不用跟我子曰。我也知道,你瞧不起你娘商贾出身登不上高台盘,娘说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亲事没定,三年守制还得耽搁下去,又没有个正经的营生来做,咱们孤儿寡母的寄人篱下看脸色不说,你偏这会子来呕我。”
傅敏初被训的百口莫辩,最后觉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养成这样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他几句话就能扭过来?还是不要惹她掉眼泪,自己也堵得慌。
傅敏初就沉默不言语。
三婶见自己数落几句,儿子懂事的没与她争论,心里舒坦了不少,道:“罢了,你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