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那只盒子,贾玖就宛如抱着一只烫手山芋。
他甚至一刻都等不得了,连夜叫人往宫里替消息。
邱典赞看这位郡君娘娘如此坐立不安的模样,十分好笑:“郡君,你都瞒着上面弄盐肥了,又何必在意这些已经残废了的士兵?”
贾玖摇了摇头,道:“不把盐肥的事情告诉宫里,一来是因为盐肥需要的时间很长,二来,则是害怕宫里见盐肥迟迟不见成果,因此舍弃了盐肥、把盐肥当成了打击对手的工具。”
邱典赞低声道:“是因为太上皇跟当今万岁之间的争斗么?”
“是。姑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邱典赞低声道:“抱歉,郡君。”
“也是。是我失言了。忘了我方才的话罢。”
“是。”
对于邱典赞等人明着是伺候他贾玖的,实际上却是探子一事,贾玖其实早就心知肚明。邱典赞拒绝的态度,虽然让贾玖有些失望,却也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他身边的这些人里面,都归属于那些派系呢?
说贾玖不好奇,那是假的。
只是他什么都不能问,也不能打听。
他必须当做不知道。
贾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才道:“罢了,还是跟宫里打个招呼罢。空口无凭、眼见为实。上头怕是怀疑我们家豢养私兵已经很久了,若是不给上面一个交代,只怕会后患无穷。至于盐肥,尽量削减上面对盐肥的印象。就,就当做这东西是我为那些可怜的兵丁和他们的家人弄的新行当罢。”
“是。”
邱典赞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他们这些宫人有的是自己的路子和自己的行事方法。
宫里注意贾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少皇帝就很注意女儿的这个玩伴。这日,皇帝一个坐在棋枰前打谱,周围的内侍宫女们也都被遣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心腹,王继恩留在跟前伺候。
皇帝摸着一枚棋子。却没有放下,而是扫视着真个棋枰,棋枰上,黑白两条大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