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道:“他这么说了?”
贾玖道:“可不是这么说了?还是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说的。要不,你以为王大人为何会跟我打起来?我才八个虚岁!如果王大人会理会我的挑衅那才叫奇怪呢。也只有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王大人自己也无法保持理智,他才会跟我从花厅里面打到这外面来。”
郑婉道:“原来如此。”
小跟班之二道:“贾家妹妹,我听说你在花厅里面算了一笔账,说王家从你们家拿走了一大笔钱粮。这话可是真的??”
贾玖道:“我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比方说,他那个妹妹当家的时候,派去收租子的人除了自己的陪房就是他问娘家借的人。比方说,我先头母亲用出来的人如今都找不到了。以致于连我哥哥之前都不知道先头母亲的事儿也不知道张家是自己的亲外祖家。还有账本上的记录比庄子上实际上收的租子更是不能比。说实在的,这些日子我父亲也是辗转反侧,就是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些事情是碰都不能碰的,哪怕是擦个边也会给家里带来大祸。那个王家女居然胆敢当众说那样的话,你们想他们会做些什么?如今我倒是想着,若是朝廷能替我们查一查就好了。一来,有了朝廷正经委派下来的官员做后盾,那些庄子上的人自然也不敢继续怠慢我的父亲,二来。有些事情现在查清楚了,我们家最多也就是一个失察之过,总比被人拖下水、甚至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来得好。”
郑婉道:“看你,哪里有让官府查自己家的啊。”
贾玖道:“可是家里的那些庄子上的人都不认我父亲啊。他们只认那王氏的奴才、认王家的奴才。却不认我父亲这个正经的朝廷钦封的将军,我有什么办法?看父亲那么累,一把年纪了还要跟下面的那些人斗智斗勇,看得我这心里也怪难受的。有朝廷官员在后面撑腰,至少能够让下面的这些奴才们看到,我父亲才是他的主子。也能够让那些佃户们知道,那些地是我们家的,不是王家的,也不是那些奴才的。更方便的是,有朝廷命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