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八月桂花香,可今年的秋雨比往年来得晚,张家的桂花园直到重阳节下才等到了桂花最好的那一天。
这一天,张家的桂花园里游人如织,几位少夫人带着儿媳妇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更不要说作为主人家的大姑娘,张颖也是一时都不得闲,好容易等到下半晌,部分女客挂念着家里的孩子回家去了,他才得以稍稍喘口气。
作为好友,梁雅茹一直都有注意张颖的情况,等客人少了,他才拉着张颖走到桂花树下,道:“我记得府上自打老大人致仕之后就不再用老大人的名义举办簪花会了,怎么今儿个却破了例?莫要说我们了,就是祖父接到帖子的时候也以为自己看错了。难不成,老大人开始为我们的张大姑娘着急了?”
张颖冲着花厅里面跟着那些女孩子们寒暄的贾玖努努嘴,道:“为了谁,自然是为了我那早逝的姑祖母留下的孩子呗。自打我那位表叔跟着姑祖父一起离了京之后,我这位表姑姑就坐立不安,连眼珠子都陷了进去。之前他还闹着要买一张地图挂在自己屋里好计算行程,害得曾祖父曾祖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打消了念头。曾祖父看他委实可怜,又念着姑祖母就只剩下一个亲骨肉了,便开了口,说要办簪花会请老朋友们来赏花,顺便也让他能够安心。要我说,外面的事儿我们这些女孩子能够知道多少?就是那些大人们知道他们也不会跟我们说的。他就是着急也无用。”
梁雅茹看了看花厅里面的贾玖,道:“我看他今日倒有些不善言辞的模样,倒跟那日在我家跟人斗嘴的犀利劲儿完全不同。王家那位可是出了名儿的伶牙俐齿,却被他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赔上了整个王家。我原以为他也是一个嘴皮子厉害的,今日看来却不像呢。”
张颖道:“你不知道他。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平日里温顺得紧,就是被人欺负了也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声都不吭,也难怪以前他们家的奴才私底下叫他二木头,说他被针扎了也不知道哼一声。可要是被逼到了极限。就是在你家的模样了。曾祖说他生错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