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光老太太院子里的伙食采买每天就不少于二十两银子。再加上其中的贪墨、中饱私囊之类的事情,老太太每日的伙食开销已经超过了五十两直逼七十两。这还是我们看到的呢。再加上其他的开销,你们算算,老太太一人一年就要消耗掉公中多少银钱?人家说量入为出,可是以前这公中每年的结余才多少?上至管家太太。下至经手的奴才,个个有私心、个个想把公中搬空,老太太对此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到最后可不是耗尽了内囊靠着典当过日子了!”
成庆家的和庞福家的都连连点头:“可不是,还是老姐姐看得明白。若不是看见那账本,我们也不相信老太太每年要吃掉那么多的银子。”
成庆家的道:“论理,这话原来不该是我们来说的,可是我们老爷也好,我们姑娘也好,这日子过得委实委屈。不说云姑娘。他是被家里惯坏了,不知道好歹也就罢了。可是这位三姑娘怎么就这么嚣张?云姑娘尚且知道在我们姑娘屋里私底下跟我们姑娘说,可这位三姑娘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宝二爷、云姑娘和老太太跟前的鸳鸯责问我们姑娘呢。”
“鸳鸯?”老葛家的轻轻地敲了敲自己手里的水烟枪,慢悠悠地换了烟丝,这才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么?三姑娘哪里是真的窗纱的事儿找上我们姑娘的?他是为了让老太太知道故而才冒险的。一点儿大的孩子,这心思就这么多,若是等他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老葛家的在他们三人之中经历的事情比较多的,自然知道这大宅门里面的孩子多是不容小觑的。这位三姑娘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利害角色,可不能等闲视之。
庞福家的道:“若是这位三姑娘只是这么点心思,想进入老太太的眼,那也就算了。老姐姐。你可听说了?有话从三姑娘屋里传出来,说我们姑娘的首饰不是姑娘们应有的份例。”
老葛家的扑呲一声笑了,边上一个高高瘦瘦的婆子搭话道:“这话说得倒也有趣。我们姑娘是我们姑娘,三姑娘是三姑娘。我们姑娘是这府里正经主子,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