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大怒,正待发作,却被庐陵王给拦住了:“太夫人稍安勿躁。告状之人可不是令郎。不过圣命难违,太夫人不要让本王难做。”
荣禧堂也就那么大,庐陵王带来的人手不少,能人更是有的是,就是王夫人藏得再隐秘,又哪里躲得过这些宫廷供奉的眼睛。
果然,没有两下子,一大堆的账本、契约、印子钱的单据、当票都堆到了正堂当中,庐陵王翻开其中一本账本,看了看,道:“哇哦哦,府上还真是富有呢。一介女流,一年居然有这么多的银子。本王一年的俸禄也才一万两纹银,就是本王出宫的时候宫里给的安家银子也没有府上一位女眷一年的进项多。不知道将军夫人是哪一个。”
邢夫人只得出列道:“王爷,臣妾便是一等将军贾赦之妻邢氏。”
“来人,拿下。”
邢夫人立即喊冤:“冤枉啊,王爷,臣妾虽然是一等将军之妻,可是臣妾夫妻两个并不住在这荣禧堂,而是住在后面东北角上的院子里。臣妾委实不知道此事啊。”
庐陵王晃了晃手里的地契,道:“可是这里有你的印鉴呢。”
邢夫人一听,立即明白过来:“好你个王氏,做下坏事儿不说,还弄虚作假,拿我来顶缸!”如果不是被人硬生生地拉住了,只怕他一定会将王夫人打个头破血流。
庐陵王这才反应过来,道:“没错,本王倒是忘记了,方才带着人去这荣禧堂东院换衣裳的,可不是这位夫人,而是这一位。既然如此,那就两人都带走。到底孰是孰非,自有刑部和大理寺裁夺。”
立即就有人拿绳子将王夫人给捆了,两人都被装进了黑色的小轿子抬走了。地下的一堆证据,从财物到账本,自然也都被搬走了。连同王夫人的嫁妆也没有落下。如此阵仗,贾赦早已经两股战战,看在贾母的眼里,更是加剧了贾母对贾赦的鄙视。
这个大儿子,终究是难成气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贾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不说头上的国公匾额,就是祖上的情分,上头就是要处置也会斟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