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又在那里摆着,将来上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有这个大孙子,会读书,又有个国子监祭酒的岳父,将来还能够期待一下。可谁知道,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李守中不再是国子监祭酒了,这门姻亲也没了意思,现在连这个出息的孙子也没了,贾宝玉是上面记了名的,难道要将希望寄予在孙媳妇肚子的那块不知道男女的肉上?抑或是那个庶出的孙子?
贾母一想到自己次子这一房,眼前就一片灰暗。慌得贾赦连忙扯过太医,请太医为贾母诊治。
贾母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伤心太过,需要静养。
贾玖又忙忙地让太医为他父亲请脉:“太医,您给我父亲看看。刚刚二太太拿高几丢我,父亲冲过来保护我,虽然最后这高几被我踢出去了,没有砸到我们父女身上,可当时还真是好险。您给我父亲看看,可不要伤者神了。”
太医连忙也请贾赦坐下,细细地给贾赦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贾赦的眼睛和舌苔,道:“令尊这是最近累着了,平日里酒水用得太多,吃的也油腻。是应该好生调养一番。至于别的,倒是其次。”说着,给贾母和贾赦开了药方不说,还给他们开了药膳方子并建议两人饭后能够去后花园里散散,消消食。
等确定这两位都没有大问题,贾玖这才拉过李纨,道:“太医,您给我堂嫂看看。珠大哥哥没了,堂嫂又怀着身子,方才又闹了一场,我怕对肚子里的侄儿不好。”
李纨低着头不说话,却柔顺地由着贾玖拉他过去。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怜,双颊上没有一丝血色,如今被王夫人闹了一场,更是连嘴唇都发白了。
太医为李纨把脉之后道:“这位奶奶的胎像本来就有些不稳,今日受了如此打击还受了气,只怕对肚子里的孩子有碍。还请安心养胎。”因为李纨是孕妇,太医可是慎之又慎,就是这药方也是再三斟酌。
可是李纨不仅仅是身子不好,如今的他更是多了一桩心事。
丈夫没有了,公爹根本就没有出面,婆婆是那个样子,自己的小姑对自己也冷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