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而已,昨夜已经离开。二夫人带着一众姬妾家丁已经简单地备了些粥米、醒酒茶候着。白瓶儿自然也在其中,她舀了一点米粥,得个间隙送回小屋,又匆匆离开了。小唯念完早课,喝了一碗米粥,也不备午饭,就奔去先生那里了。
先生瘫坐在太师椅里,摇摇摆摆。小唯上前请了安,先生也不理,摆了摆手让小唯在院中诵读圣训。小唯看了看手势,又瞧瞧先生,撇撇嘴就去院子里了。这撇嘴倒不是他对先生有什么不满,只是今天先生总是透露着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只是小唯年岁还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生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长得英气逼人;之前白瓶儿初见先生也不免心神恍惚,可细细看下,也能发现出一些不寻常的地方;白瓶儿细致些而且懂得欣赏男子,因此能立刻瞧出。异样处便是先生的眼睛:先生的眼眶陡然深陷,还有极其厚重的眼圈,犹如久卧病床的老叟一样,只是眸子精光四射,粗看之下,一时忽略了眼眶的事。
小唯跟着先生已经半年有余了,早就了然眼眶的事情了,仍觉有异于往常的模样。
小唯念叨到:今天先生的眼珠,似乎透着很浅的蓝色光泽呢?如同.......海水......
平日先生极不喜动,往往或坐或立长时间维持着同一姿势,如同死物一般。今天几个时辰下来,也完全没管过小唯。到了晌午,小唯年岁尚幼忍不了饿,肚子咕咕咕叫个不停。
小唯念了几句经文,转过头看看先生,先生没动静,只得接着背诵。又念几句,又转图,仍然没动静。
断断续续又坚持了半个时辰,实在难熬,可先生还是躺在太师椅里一动不动。小唯只好大着胆子靠了过去,却看到先生呼吸很浅很慢,胸膛几乎没有起伏。四肢无力的垂着,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整个眼眶如同描好的黑洞。
而且先生不住的出汗,这汗流的极为吓人,细细密密的汗珠覆盖了整个脸,手臂;衣衫上也透出了深深的水渍。这汗总是散热快的部分流的多,哪有这么分布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