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易,能平安成年的仅仅十之二三;不能生育就成了一族延续的大忌讳。她不敢奢求雨露,低着头日子过得唯唯诺诺,安分地呆在角落里的一个简陋的小院里。
而李唯本是镇守的三夫人的四子,可惜三夫人诞子时难产,克母不详,李哥舒本欲将他送回娘家。不过娘家人丁稀薄,竟无人可托,像个货物般几经辗转,不知怎地竟过继给了白瓶儿。白瓶儿自然是喜不自胜,视如己出。
门前的白瓶儿抬头瞟了瞟,府中人头攒动,恭请声频繁不断。白瓶儿没有驻足,旋即低头再行,绕到了李府西边一扇略显偏僻的侧门前,门上红漆斑驳,对联也有些破损了。
白瓶儿一手托着沉沉睡着的小唯,腾出一只手吃力的去推门。门框先是隐隐的摇晃了下,而后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便缓缓打开了。白瓶儿身子骨弱,一时用劲略略有些眩目,竟趔趄了一小步。她们母子住的小屋离这个侧门极近,不过七八步便到。院墙很高,屋子却极小。午后,整个屋子便笼在了墙壁投下的阴影里;现时已经傍晚了,更是灰灰暗暗。
她小心地放下小唯,含笑端详这他睡着的模样,低语道:小唯啊小唯,你快些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