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样。除了同为独立于这个宇宙的存在，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他们。”卡尔维也跟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她说出这句话时微微一顿，似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真是残酷。”
“这就是世界。”多米古拉评价道，“何等残酷，何等壮丽，甚至称得上……完美。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也是唯一称得上完美的事物了。它自顾自地将一切按照自己的规则运行，不会在意任何生命的感受，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宏大，那样抽象，抽象到了无法用言语来说明，又那样具体，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从每一个细微处感受得到。”
他的语气，狂热中蕴含着一丝病态，宛如醉酒的人，语调近乎**。
“可我不喜欢，多米古拉。”卡尔维如此说道，“我不喜欢这样残酷，我也不喜欢这样完美，我有时候想，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按照我的思想来——你应该知道我的前半生基本是个只会嗷嗷乱叫和毁灭星球的弱智，这个问题是我难得的思考。但现在我不会思考了，或者说不单单只会思考了，因为——是到了用拳头的时候了。”
多米古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赞美世界，你却要推翻世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成长起来之后，一定会站在我的对立面。这个理念完完全全和我相悖，也许整个世界，只有比鲁斯才能理解你，或者比你更疯狂。”
“这句话听起来真不爽，像是输了一样。”卡尔维挑眉，冷笑，“不过意识到这是你的激将法，我又有些高兴了——你是在忌惮我吗？这几年来，你一直都是这样，不停地告诉我比鲁斯的强大，更不停强调比鲁斯的疯狂，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不敢？害怕？这么看来，你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计谋被识破，多米古拉面色也不改变，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任何无意义的行动上的。他知道这种激将法就算被识破也不会产生更坏的结果——卡尔维和他不是一路人，两人终究要站在对立面，关系就算更坏一点，结果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而如果祸水东引成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