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第一下。”一个声音说。
孙悟空眨了眨眼，他感觉一阵风吹过，自己的脖子似乎有点痒。
刺啦。
——如同某种布帛被撕裂扯烂的尖锐声音。
一道细细的切痕从脖子上慢慢显现。
血浸了出来。孙悟空的身子晃了一晃，然后定住了，疼痛没有让他的注意力有丝毫减弱。他的眼球快速移动，上面，左边，后面……不，不对。
突然他的身子就自然而然地动了，脚下轻轻一点，向左一抑，违反物理规则地悬空起来，和地面近乎平行。卡达尔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但没有动作，只是抱着双臂歪着脑袋看他。然后卡达尔好像是冷笑了一声，左腿突然化作一道鞭子般的残影，间不容发，一闪而过。
孙悟空咬牙左臂一撑，手掌拍在地上，借住反震之力整个人朝着上方一跳。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了一把能将他断成两截的腿刀。
糟糕，陷入了被动。
即使才刚刚交手，那种完全被压制住，每一个动作的意义都是为了闪避并且只能闪避的压迫力依然令孙悟空知晓一个事实——这个对手，的的确确，比拉蒂兹更强。强大得不可以用道理来束缚，强大得——就不能不拼啊！
一股生猛炸裂的兴奋从灵魂最深处的地方涌现出来，那就仿佛一个干渴了一生的人突然看见一汪清泉，突如其来的来自性灵本质的欢悦充盈到肢体的每一个角落。
孙悟空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刻欢呼起来。
——但是！我真的有能力、有资格朝他挥拳吗？
舞空术由心而发。孙悟空顺势在半空定住身形。卡达尔没有跟上来，还留在地上，只是一双意兴阑珊的眼睛斜斜地盯上来看。孙悟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一点温热的液体但是并不多，上面的伤口细小但是精确，对方要杀自己并不难。他隐隐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那是……无奈？
他突然落了下来，全身的能量内敛。
“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