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说道:“小林君,请您记着,您现在还是一名效忠于天皇的帝**官。”
小林龟山知道,但在安平将近一年时间,效忠天皇四个字对他来说,却已成为耻辱。
看小林龟山仍不情愿,松尾脸上露出鄙夷:“我知道小林君遭遇了什么,但不管多大险阻都不能让你成为懦夫,成了连支那老百姓都看不起的娘们。”
小林龟山被深深刺激了,手握指挥刀刀柄,摆出决斗架势。
“你不怕死,我也不想以死要挟你,就是没有师团长命令,你就这样走了,也是背负逃兵之名,活着不如一根草,就是魂归故乡,骨灰也要被人嘲讽践踏,若是你违抗命令,擅自离开,什么后果,您比我清楚。”
松尾的话带着恶毒,用咱们的解释是,打了败仗转身而逃,活着是行尸走肉,被人唾弃,死了也入不了祖坟,成为孤魂野鬼。小林龟山怔怔地看着松尾,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
“小林君,”松尾语气缓和下来:“我指导您的才华,不在我之下,所以恳请您留下帮我,一同对付夫子山独立大队,作为帝**人,我们必须有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的勇气,不然,怎么征服支那,又如何实现大东共荣圈,继而征服世界?”
说这些屁话没用,小林龟山连夫子山都没征服,还想着征服世界?做梦吧。但小林龟山看到的是中将师团长木村兵太郎的手令,还有松尾坚定语气,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留在安平吸纳的命运。他就像一根钉子,被牢牢钉在安平县城门楼上。
曾几何时,他也豪情满怀,甚至认为所有支那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管他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师长军长,就是他们的蒋委员长又如何?当年不也只是在日本初级军校——振武学校留学吗?
但如今,小林龟山野心被浇灭了。或许松尾真有办法歼灭独立大队,如此,他将尽全力相助,以洗刷扣在他头上的耻辱。
至于松尾是否真的有这个本事,或者幸运之神降临到他头上,得以剿灭独立大队,只能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