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当朝太傅,竟遭如此折辱,还有没有王法?”
梁太傅厉声呵斥着冲进屋内的沈元与众捕快。捕快们为他气势所慑,竟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但捕头沈元却不卑不亢地昂着头,在梁太傅面前站定,探手入怀,摸出一张公文展开,向梁太傅出示。梁太傅定睛一看,只见那公文正是一张拘捕令,上面还盖着安州刺史的官印。
“经我等调查,冯既白的济世堂,屡次为京城众多官员、富商、勋贵洗钱,案值巨大。陆见私下前往牢中会见冯既白,想必难逃干系。既然他见了太傅,便请太傅与我等同往州府,协助调查。”
言罢,沈元收起公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梁太傅牙关紧咬,他看了看沈元,又环视了一番众捕快。捕快们眼见上官如此成竹在胸,此时也有了底气。人人面色不善,若是胆敢拒捕逃脱,他们也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你所说之事,老夫概不知情。州府,我看便不必去了。”
“沈某只是一介小小捕快,上官让我抓谁,我便只能抓谁。沈某麾下都是些粗汉,太傅若是执意抗拒,只怕稍后有失体面。”
沈元的话虽然平静,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威胁之意。
梁太傅闻言,更是气得胡子都在抖动,他恨恨地望着沈元,沈元却不以为意,依然保持着请的姿势,不卑不亢地回望着他。
“好,我去,但若是查明老夫与此事无干,待回朝之后,老夫便一定要上书弹劾尔等目无法纪之举!”
沈元听了梁太傅的话,依然是神态自若,他想了想,道:“太傅乃是圣人近臣,上书弹劾自然也是太傅的权利。我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太傅若要降罪,小人便只能听之任之了。”
沈元一通话,说得梁太傅哑口无言。他抬头瞪了沈元一眼,随即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便迈步向外行去。陆见一脸无奈地跟着沈元,两名捕快一左一右地夹着陆见离开厢房。
州府问询室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