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崔柏修所想不同,展开的信笺之上,却只写着一味药方!
“老朽近来身体不适,因而借此机会,劳烦二位医官替我抓药。崔郎大可不必如此敏感。”牢房中始终未发一语的李川,此时幽幽出言,令崔柏修的面色更加难看。
虞雁回看崔柏修阴晴不定的神色,却是悄然松了口气。原来,方才李川伸手阻止她的时候,就是将这张药方悄然塞在了她手中,并借此应付崔柏修的盘查与诘问。
崔柏修捏着手中的药方,指骨都因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他虽然明知虞雁回与陆见前来见李川,定是有些不能明言之事,但他既然没有逮到双方的把柄,自然无法再行深究。
“虞小娘子,近来崔某又有些身体不适,似是旧伤复发。劳烦小娘子明后日上我府中诊治一番,如何。”
刚刚松了口气的虞雁回,听得崔柏修的话,登时心中又是一紧。她抬头望向崔柏修,却只见崔柏修眼中神色殷切,全然不见方才的咄咄逼人。
“嗯……好……”虞雁回刚才被崔柏修一吓,尚未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恢复。此时听崔柏修言及诊疗之事,只得应下。
“既然如此,崔某便告辞了。”崔柏修说着,又看了一眼三人,随后转身向大牢外而去。
崔柏修走后,心有余悸的陆见和虞雁回也告别了李川,离开牢房。可正当陆见引着虞雁回通过牢房甬道向外走去时,却听到一连串呼唤,那声音沙哑至极,令陆见十分不舒服。
陆见循声望去,只见一间牢房中,冯既白正靠在木栅旁,一边摇着手,一边呼唤着陆见。
陆见看了虞雁回一眼,虞雁回轻轻点了点头。陆见便向着冯既白那间牢房行去。
“陆医监,不料竟在这里见到你。”冯既白一扫往日的跋扈,言语之中竟有些惊喜讨好之意。
“冯医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陆见喟叹一声,对于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冯既白,他虽然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但他心中明白,对于冯既白这种善于钻营攀附之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