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医士说本府断案有失偏颇,又是何故?”江时修本以为陆见会抢先出言为自己辩白,他已准备了一套说辞打算应对陆见,不料虞雁回却率先出言反对自己的判决,也引起了江时修的几分兴趣。
“在押囚犯,妄图袭杀医署的医官,这种事莫说是本州,放眼整个大唐,怕也是凤毛麟角!加之先前梁斌当街殴杀姜小芸阿妹,以奴家看,这个梁斌,简直就是个疯子!”
虞雁回抬眼望了一眼江时修,又继续说道:“对于这样的疯子,他知其申诉重审已无望,免不了要大肆攀咬,拖他人下水。对于这等污蔑之言,使君为何不能明察秋毫,反倒奉为圭臬,甚至要以此来定陆医监的罪呢?”
虞雁回一番话说下来,不仅令江时修一时默然,就连旁边的两名捕快,此时也暗自点头,显然对其所言深为赞同。
梁斌的各种暴虐行径,他们也皆是耳闻目睹,切身体会。案子办结,将梁斌送入大牢之后,每名捕快都为之松了一口气,对于梁斌的恶行,更是无人不切齿痛恨,此番梁斌妄图袭杀医官,更是令众人都为之义愤填膺。
“别的都好说,但这药渣……又怎么解释?”江时修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白布,里面的药渣,正是陆见首日为梁斌煎药后,被孙正阳跟随捡回的药渣。
“使君,下官给梁斌煎制的这些药,都是为其治伤的药方,并无其余功效,还望使君明鉴,切莫听信小人的谗言……”陆见听江时修说回药渣,连忙寻得机会为自己出言辩解。
“虞医士来看看,陆医监所言,是否属实?”江时修听了陆见的辩解,连忙向虞雁回招手,令其上前查看。虞雁回依言上前,仔细看过白布中的药渣,随后连连点头。
“回使君,这些药渣,确系治伤之药,此方名为苏木血竭饮,正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功效。陆医监以此方来医治梁斌的伤,应是准确无误。”
听了虞雁回的解释,江时修的表情终于轻松了几分。他抬头看看虞雁回,又看了看陆见,皱着眉,神色依然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