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与梁太傅在值房说话之时,虞雁回便在值房外转悠,偶然听到了两人的部分对话,便佯装歇息,在值房外坐着,一脸专注地侧耳倾听。
未几,房门突然打开,梁太傅龙行虎步地自值房内行出,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虞雁回与众位狱卒,径直便向大牢外行去。
虞雁回起身,正看到行出值房的陆见。陆见观虞雁回神色,已知她偷听了些许谈话,连忙拉住她,指了指门外。
“虞医士,这里不便说话,不如我们去外面。”
虞雁回跟着陆见来到大牢外,此时正是未时三刻,大牢外面空空荡荡的,日头正烈,狱卒们都在屋内躲阴凉。
“陆医监,奴家当初救了姜小芸,给姜小芸治伤的,也是我。我再清楚不过梁斌是个什么样的疯子了,陆医监若是打定主意要放梁斌出来,恕奴家不能苟同。若医监一意孤行,恕我日后与医监划清界限!”
“虞医士勿忧,陆某现下无法告知真实目的,不过这出戏,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请虞医士拭目以待便可。”
虞雁回抬头望着陆见的神色,见其神情严肃,不似作伪,便一时放下心来。这段时间同陆见相处下来,令虞雁回对他又有了新的认知。
虽然陆见行事诡异,不循常理,但总归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对多数人来说都是好的。而恰是这一点,也是虞雁回愿意无条件相信他的原因。
“对了,此番我为了找梁斌的身份文牒,翻看了大牢中所有的文档,发现了一些虞医士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我感兴趣?”虞雁回闻言错愕。
“对,是令弟在大牢服刑时的诊籍。我悄悄将这些诊籍如数抄写了一遍,现下正放在家中。”
“快带我去看看。”虞雁回闻言,神情急切,当即抓住了陆见的衣袖。
陆见引着虞雁回,一路向自家而去。不一会儿便回到家中,陆见打开门,阿魏此时不在,陆见行至屋角的木箱旁,将之打开,取出几张纸,转身交给了虞雁回。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