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闻言,立即便从旁提了一桶水,又拿起一只瓢,舀了水将杨胜泼醒。
杨胜醒来,却听江时修仍在幽幽发问:“杨胜,本府再问你一句,你诉状所写,是否属实?”
杨胜抬头看了江时修一眼,咬咬牙,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眼看着杨胜眼中透出的倔强,江时修心知,已经无法对其再度用刑,只得摆摆手道:“来人,押下去吧。择日若是找到**等人,再行上堂对质。”
差役闻言,立即上前两人,将杨胜架着,向外间拖去。
陆见正打算离开,追着去给杨胜医治,却听到江时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陆医监,本府也想过了,为了避嫌,此案未能审结之时,你便不要再离开州府了。”
陆见闻言,心下一沉,但却并不惊慌。早在来之前,他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因而让阿魏拿去钱财,对**见机行事。
“属下听凭使君安排,只是杨胜的伤……”陆见看了看被差役拖走的杨胜,欲言又止。
“陆医监无需担心,稍后我便安排人手,去为杨胜治伤。医监这些日子待在州府,便委屈一下,住在西厢房里吧。”
江时修所说的西厢房,是州府给在本地没有家的小吏所准备的。按照陆见的级别,这个安排确实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陆见早年云游四方,即使在牢中,也住的是两人一间的牢房,同州府中的一干小吏一起睡大通铺,委实不会太适应。
不过,以当下这个情形来说,情势比人强,陆见即便想要拒绝,也找不出理由来。何况,为了避嫌,他也根本没有打算拒绝。
冯既白看到今日当堂对质的结果,内心也感到十分满意。杨胜虽然遭到一通杖刑,但他坚决的态度,无疑在某种意义上坐实了陆见的罪行。从江刺史对陆见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不让陆见离开州府,便是说明江刺史已经在怀疑陆见。如此一来,自己只需要再加把劲,努力找到**或者王大毛其中任意一人,并给一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