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衍道:“此事虽是友人所托,但在奴家眼中,同奴家自己的事别无二致。大师如今已上了春秋,若是执意不应此事,牵牛愧对友人,此后只怕再也不能来见大师你了。”
九衍闻言却浑不在意:“无妨,无妨。娘子若是不能来,老夫常去暖香阁中瞧娘子,也自无不可,还可以顺道看看牡丹姑娘跳霓裳羽衣曲……”九衍一边说着,嘴角竟露出笑来,显然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无法自拔。
“大师若是不应此事,暖香阁以后只怕也不能让大师去了……”牵牛抿抿嘴:“大师你猜猜,阁中小厮和舞女,会不会听奴家的?”
九衍听闻牵牛所言,面色一僵,随即神色尴尬地笑笑:“娘子果真如此绝情么?”
“并非奴家绝情,乃是大师绝情。”牵牛神色忿忿:“奴家今日来,请大师做得这张告身,只为了拿去给人看一眼,并不作他用。待数日之后,此事办妥,奴家自会将这假告身拿回来,交由大师销毁。”
九衍闻言,却苦笑一番:“娘子与陆郎从城南大费周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这样的事?”
“学生遇到了一桩麻烦,确实需要这张告身。请九衍大师不吝相助……”陆见听九衍口气有所松动,赶忙出言道。
“不瞒二位,老朽的确可以做这告身,倘若真如娘子所言,这告身不作他用,事后立即交还老朽销毁的话,老朽或可一试。”
“学生向大师保证,学生绝不做他用,事后,立即还给大师将之销毁……”
九衍听着陆见说话,竟难得地收起方才玩世不恭的神态,一脸认真地盯着陆见看了半天,方才点点头:“笔墨在此,你将告身的内容,姓名写下。”
陆见依言拿起纸笔,在几案后跪坐下来,努力回想着自己上任时候的那张告身的内容,而后蘸了蘸墨,将**姓名,委任职位等等写下。
待陆见写完,九衍便伸手拿起陆见所写的这张纸,打开侧屋的门,又搬开堵着墙的一张空书柜,书柜后竟现出一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暗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