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以此薄酒,庆贺你我重逢。”
“来,干!”刘迟也端起酒盏与陆见相碰,随后二人分别仰脖,一饮而尽。
“听闻陆师弟前些日子入主医署,做了医监。不知与病坊相比,有何感受?”
“嗨,让师兄见笑了,陆某如今做得这个医监……”陆见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是看着风光,实则憋屈得紧呐……”陆见摇摇头,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此话怎讲?”刘迟面现讶异:“我在病坊之中,也听闻师弟不少事迹。师弟谋划得当,坐看崔冯相争,将医正徐天临治得服服帖帖,那崔柏远,牢中狱丞狱卒都奈何不得,如今却也安生了不少。病坊中医官们,都在佩服师弟年纪轻轻,便能做出这番事业来。”
听着刘迟所言,陆见叹了口气,拿起一只羊肉烧饼:“师兄与病坊的同侪们委实过誉了。陆某根基浅薄,如今啊,就如同这只烧饼中的肉,被夹在中间,委实是身不由己啊。”
“哦?”刘迟一脸感兴趣的神情看向陆见:“师弟深谋远虑,想必已有良策。”
陆见闻言,却是摇摇头,将二人面前酒碗斟满:“良策不敢说,陆某只能在各方之中左右逢源,努力图存而已。”
刘迟闻言微笑:“既然尚无良策,愚兄便给你个建议,不知陆师弟愿不愿听?”
“愿闻其详。”
“陆师弟不是与崔柏远有仇吗?为何在医署之中,却总是与冯医监相斗?殊不知如此一来,正使崔氏在旁观望,伺机渔利?何况冯氏与崔氏不同,冯氏一直都是医学世家,威望卓着,冯氏所开医馆更是遍布全国……”
刘迟说着,抬眼看了一眼陆见,却见陆见只是皱了皱眉,并未说话,便继续说了下去。
“如今太医署中太医令冯德清,正是冯既白的叔辈。倘若你与冯氏相对,拼尽全力,也不过惩治一个济世堂而已。于冯氏而言,可说不痛不痒。但师弟从此树敌良多,只怕日后难有进境啊……”
刘迟言罢,不再说话,转而看向陆见。但陆见听完刘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