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我一语皆称此事与他们无关。
殷歌却不想轻易放过在场的人。
“把这围起来,一个也别想跑!”
夜色尚浅,月光如丝般轻洒在地面上,勾勒出一片模糊梦幻的光影,窗外,大风呼啸之声不绝于耳,未关紧的窗门随风来回摆动,不时发出哐当的声响。
今日,沈执的下属突然向他汇报鱼闰惜晕倒在街边茶坊一事,沈执以为鱼闰惜只是身子娇弱才会如此,不曾想,是因为她亲人的事。
沈执坐在床边看着鱼闰惜,他伸手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他本以为还可以再瞒一段时间,她现在的情状,知道这些,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执起身去了外屋窗边,他望着窗外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若有所思。
檀木大榻上,鱼闰惜自睡梦中惊醒,静默许久后,她慢慢地从床上起身。
“砰”
沉闷的物体倒地声在房内回荡,外屋窗边的沈执心下倏地一紧,他迅速转身,疾步走进了房间。
唯见鱼闰惜跌倒在床边的雪白绒毯上,她颤颤巍巍地想要起身,沈执立刻上前将她扶到床沿坐下。
鱼闰惜呆愣了许久,她面上神情恍惚,隐隐透着悲伤,微微颤抖的身躯,似乎是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情绪。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鱼闰惜淡言,微寒的眸光让沈执呼吸一滞。
沈执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抱歉,事情已然发生,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才选择隐瞒。”
鱼闰惜愤然怒吼:“你让我难过的事情还少吗?”
沈执轻抿薄唇,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止住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冲动。
鱼闰惜苦笑,略微苍白的脸上迅速滑落一滴泪,她自言自语:“上天为何如此喜欢捉弄我?既然给了我良好的家世、爱我的亲人、朋友,又为什么要一一夺走?”
现在的她,真的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