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勋的声音喊的极响,嗓子都快破音了,楼上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不仅是张启山放下了笔,连佣人们也一个个好奇地抬头向上打量,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需不需要上去帮忙。
“陆长官?”张启山强忍着回头的冲动,通过皱眉将笑憋得死死的,“你怎么了?”
陆建勋失声道:“你没有看见他吗!”
“他?什么?”
“就是你身后——”
张启山这才施施然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后跟敞开的窗户,大抵猜到沈鹤钊到底去了哪。
“什么?”他问。
陆建勋声嘶力竭:“沈鹤钊啊!就是那个你一直在找的沈鹤钊!”
“他……”
陆建勋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苍白的青年对他勾起一个僵硬渗人的笑,然后以一个面对他后仰的姿势,倒出了窗外。
……就像是他又开了一枪一样。
一向以来还保持着唯物主义世界观,对张大佛爷有五鬼搬运术的说法嗤之以鼻的陆建勋,此刻似乎感受到了另一种神秘力量的存在。
他大口喘着粗气,安慰自己:没事的,别慌,不要在张启山面前露怯,这个地方人多势众,沈鹤钊也不管对他做什么,等他出去就去找大师,高低能收掉那只鬼!
张启山站了起来,声音凉了下来:“沈先生算是我的朋友,没想到陆长官这段时间也在关注他?”
“没,没有。”陆建勋勉强支起身子,露出干巴巴的笑来,“只是碰巧听过,哈哈,刚刚眼花看错了。”
“什么看错了?”
陆建勋正说着,一个冷淡的声音悠悠从他身后传来,他想好的说辞在瞬间从空白的大脑里跑了出去。
直接眼角余光中缓缓走出了一个黑衣青年,他手中攥着把黑伞,蒙着黑绸,表情冷漠。
他径直绕过僵硬的陆建勋,朝张启山走去,伞尖点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青年对张启山道:“你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