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睡了很长的一觉,但沈淮在本体身边时,还是格外困倦,困到连眼睛睁开都困难。
他揉着额头坐在椅子上,思考现在直接开睡可不可行。
——好像是可行的。
前提是不能被关心则乱的小张,拖去身体检查。
沈淮想了想,干脆留个纸条,便直接开睡。
黑瞎子跟张海成在外面谈天半晌,听房间里面安静得要命,还以为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
结果两人心惊肉跳地打开房门,看到撑着下颌靠在椅子上闭眼睡着的沈鹤钊,以及放在他旁边,同样在“睡”,并且还被贴心地盖了层小被子的棺中人。
两人:“……”
所以着急的只有他们俩?
沈鹤钊你这松弛感是不是有点过了?
“该不会是晕了吧?”黑瞎子心里也在打鼓,“这人……有时候还是挺在意形象的。”
张海成走过去,看到桌上的那张让他们醒来再聊,并且强调不准挪房间的纸条,深深叹了口气。
族长,求你了,这人你自己来管吧。
我感觉自己好多余。
······
翌日,长沙。
普通人们惊讶地发现,前些天城内仿佛压抑着的风雨欲来的气氛,不知何时悄然消散了。
路上不再有开着军车表情肃穆的士兵,那路边跟乞丐似的凶残大汉,也不再背着刀四处晃悠。
就连红府外的戏园,都不知何时贴上了下次开戏的幕告。
陆建勋坐在府上翘着脚,听心腹的汇报,有些惊讶地说:“张启山今早撤人了?打探出来他们为什么针对日本人了么?”
“暂时没有。”心腹低着头道,“您今天跟田中良子有约,不如直接问问她?”
陆建勋沉思道:“好。”
几个小时后,田中良子臭着脸来了,两人一谈,本来莫名其妙的东西,突然对上了。
陆建勋说:“他们那些人在找一个叫沈鹤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