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成看见一个黑衣青年略带踉跄地从承鹤阁中出来,目光有些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周围,便往旁边的小巷拐去。
他走得很匆忙,旁人甚至只能看见一个掠过的身影,但这惊鸿一瞥,却在张海成眼中格外清晰。
他的头脑像是猛地被巨锤砸中了一般,顿在原地。
刚刚那是……
哪怕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哪怕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哪怕连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
张海成浑身不自觉颤抖,连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连杀人都没有任何抖动的手指,此刻却像是得了病一般止不住地痉挛。
是他,是他,是他!
——张鹤钊!
张海成头脑一片空白地追了上去。
……
没被阳光照射到的小巷,面色苍白的青年躬身靠在墙上。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急剧起伏,扣在砖上借力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
身上的黑衣被开裂的伤口渗出的血染湿,晕开并不明显的痕迹,看上去格外狼狈,那双黑眸沉沉的,不知望向哪里。
张海成莽莽撞撞地冲进来,全无平日里当情报头子的冷静,他怔怔地望着这一切,哑了半天地嗓子吐出了两个单字:“鹤钊……”
他看到青年眼睫微颤,朝他望了过来,那黑眸闪过一丝光亮。
青年似乎想笑,但尝试了一下,嘴角还是无力弯出个弧度来。
……
……
……
沈淮:笑不出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