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道云游四方，路过此地，便来游玩一番。”
顾长安心中高看一眼，这老和尚仅凭细节都能看出自己是道士，可见实力非浅。
老和尚并未拿佛道之事辩证，似是随口一问。
念念有词：
“佛曰：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
“若我等僧人只会照着经文上的规矩做事，便已然妄想执着而失了本心，与入魔何异？”
“佛本无相，每个人心中的佛都是不一样的。”
“只需持仁善之心，克制超脱人心之上的**，多行善举，便已成佛。”
顾长安听的认真，忽的一笑：“如此说来，寒山寺众僧，都已经是佛了。”
老和尚拈花一笑：“我等...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人。”
为什么摔死老鼠？
很简单，因为老鼠咬坏了庄稼，而他...是人。
“哈哈哈~”
顾长安大笑不已，忽的谨身持正，稽首一礼：“贫道高阳，见过老和尚。”
老和尚双手合十，稽首还礼：“贫僧普信，见过高阳道长。”
普信？
顾长安脸色略微怪异，再次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一道一僧，并肩而行。
老和尚的行事谈吐，完全不像是辈分高的得道高僧，反而像是邻家友人。
交谈起来，如沐春风。
于田埂间行走，与挑水僧相遇。
顾长安和老和尚侧身让路。
那挑水僧走过，一手把着担子，一手揖礼：“住持。”
老和尚不苟言笑，还礼。
等挑水僧走远。
顾长安奇道：“普信大师，您居然是寒山寺的住持。”
老和尚报以微笑：“怎么？不像？”
顾长安点了两下头，又摇了三下头。
一开始他觉得不像，哪有住持如此行事的。
随后一想，又觉得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