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玦浅淡地勾起唇角,眼尾带着一丝玩味,语气却十分坚定:“余某今生不会娶任何女子!”
想娶的那位也娶不了啊。
曾如柳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双手紧紧扯着衣裙上的布料。曾凡的脸色一阵青绿,眼底却是一片错愕。
他活了几十年从没听到一个堂堂男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这话还是余清玦亲口说出,更加让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莫不是余清玦有什么隐疾,不想耽误黄花闺女,还是说他不亲近女子是因为喜欢男子?
不然一个居于高位,学识过人又英俊潇洒的人怎会有不娶的打算?在墨国,这三点优势哪怕中了一个,都能赢得女子青眼,余清玦怎能放弃坐享齐人之福呢?
像余清玦这般的人都不娶,曾凡真觉得那些长得脸歪鼻大毛孔粗的糙官爷居然还能左拥右抱,那简直就要跪在祖先牌位面前好好反省了。
“余丞相,”曾凡扯出个礼貌的笑,“您别把话说这么绝。您若是看不上幺女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般说自己。”
曾凡走了过去,附耳对余清玦道:“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呐?没事,您告诉我,同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方面经验比你多得多了,我给你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治?”
余清玦:“......”
不远处的曾如柳:“......???”脸色涨红,连忙捂住耳朵。
与此同时,奢香楼一楼走进来几名女子。
为首者面容姣好,月牙儿般的柳眉下是一双微波流转的凤目,顾盼间自带万千风华,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威仪。一袭利落大气的藕色蝶纹雨花纱衣,腰间束一玉带,风雅又不奢华。
唯有一双麂子靴子上略有蒙尘。
人刚一进来,陈掌柜滞在原地一瞬,手中算盘都忘了拨,又上前几步瞪大眼睛一看,连忙满脸堆笑迎上前:
“哦呦,贵客呀,快请进。今天是哪里的风把您吹来了?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