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夜竟下起了雪,而燕容珏拒绝了坐马车,一个人迎着絮絮纷飞的雪花回去了。
燕军驻扎地,女帝帐篷内。
下半身被绷带裹得严实的梁骐,此时正满眼泪痕地跪在帐篷中央。而一向沉稳的梁斐则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往帐篷外看一眼。
这时一个心腹手下走了进来。
梁斐神色拧紧了:“可有陛下的消息?”
那人回道:“属下只查到陛下落入颖州守备军将领之手,后被送入了墨军主帅的帐篷,后面就不知如何了。”
梁斐闻言舒了一口气:“幸好,陛下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的。”顿了顿,又担忧道,“两个时辰前竟下了雪,也不知陛下眼下如何了,天寒地冻的,可不要再发热了。”
手下试着问:“主子,眼下都快到辰时了,我们是否要发兵,威胁墨军放了陛下?”
梁斐攥紧了拳头。
梁骐闻言转过身道:“不要啊,族姐。昨夜陛下走时并未穿戴女帝衣袍,也未带人马,墨军中可能没几人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若是发兵,更会做实了陛下落入他们之手,他们说不定会以陛下之命逼迫我们。”
闻言,梁斐使劲瞪了梁骐一眼:“现在你脑子又转过弯了?昨晚你鬼迷心窍了吗?居然和那女人串通送陛下入虎口!真不知我教你的‘忠君之道’是不是被你抛路边了!”
“族姐......”梁骐眼中又闪过哀痛之色,佝偻着腰,啜泣道,“我错了......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你。若陛下有任何闪失,我今天甘愿血溅此地。”
知话说重了,梁斐心中涌过一丝不忍,偏过头不再看她。
正当帐篷内几人心情都在谷底时,帐篷外忽然传来燕容珏淡淡的声音:“我回来了,你们放心吧,我无事。”
“陛下!”梁斐一惊,转头望去,就见燕容珏完好无损地走了进来,“您有没有受伤?他......没有为难你吧?”
梁斐迎上前才看清,燕容珏眼下已有乌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