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你先把鞋穿上吧,要是感冒了影响逃跑。”
崔泽光老老实实受下曹安云的白眼,弯腰将鞋放在地上,转身去了客厅,没再继续站着碍他的眼。
他们四个起得最早,天才蒙蒙亮,天空泛着雾蓝色,楼上楼下都一片死寂。
“曹安云……”
曹安云猝不及防被喊了声,疑惑扭头。
齐闻秋摸着下巴沉思,眼眸沉沉,他有事想告诉傅明青,又不知道该怎么支开曹安云。
沉默了半分钟,他犹豫地拿过洗漱台上未开封的牙膏塞进曹安云手里:
“你先刷牙洗漱,等会儿男主人出来了叫我们一声,我跟傅明青出去看看。”
刚洗漱过,他脸颊上的水还未干透,些许晶莹的水滴顺着下颌流入衣领。
手指很凉,把曹安云冰了个正着,他瑟缩收手,牙膏掉在地上。
齐闻秋蹲下要帮他捡,曹安云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他,语气焦急:“别!我自己来!”
废话,他要不快点说,傅明青的眼神都要把他烧穿了!
喊完,曹安云下意识看了眼二楼楼梯,半天没动静。
他松了口气,又紧张,对了,男主人昨天被刘兵杀了,那傻大个,只知道用蛮力,跟傅明青一个狗德行!
两人出了门,客厅的门没关紧,走廊上风很大,吹得人从心底升起凉意。
“想说什么?”傅明青察觉语气太僵硬,偏头咳了声补充,“外面太冷,吹久了会感冒。”
“昨天也有人松手。”齐闻秋举起自己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傅明青眼前松开又紧握,“像这样,在我之后的人是……”
“刘兵?”
“刘兵。”
异口同声,傅明青会肯定是因为,他怕刘兵情绪不稳定抓伤这病秧子的手。
总不能几次三番都让齐闻秋带着伤回去,那他在保卫科的威严还能不能好好树立了?
“你离他远点,或者我去厨房整把水果刀你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