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如意很快擦拭干净脸上,然后用带着一点鼻音的声音低低道:“陛下恕罪。”
“……”
“如意乃一介女流,见识浅薄,只怕未能与陛下远谋。”
“……”
“家国大事,还是应该与朝臣们商议才好。”
楚旸已经走回到刚刚他所站的位置,听见这句话,又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可是,朕想听你说话。”
……
相比之下,这句话,的确已经不算冒犯了。
商如意反倒谨慎了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朝廷中那么多见识广博的朝臣,而且,他们说的话跟自己的意思也是一样,甚至于,他们更能引经据典,更懂得切中要害,可楚旸却偏偏要花这些功夫把自己弄进宫来,只是因为——想听她说话
她的话,和别人的话,又有什么不同呢
就在她内心无比惶乱的时候,楚旸又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话”
商如意道:“陛下要如意说什么”
“说,”
楚旸微微一笑,道:“说,你认为朕的这个国策,好不好”
“……”
“国策”二字一出,商如意已经完全不敢说话了。
所以,楚旸并不是一时发疯般的兴起,也不是深入骨髓的执念,而是他对于自己治下的大业王朝的责任与期望——他一定要征伐了辽东,而辽东,不过是一個开始。
商如意有很多话可以奉承,也有很多话可以劝谏。
可这个时候,她却说不出话来。
但她越沉默,楚旸的目光却越焦灼的凝聚在她的双眼中,灼灼的盯着她不放:“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完,他又往她的面前走了一步。
可这一步,却像是一个人踏入雷池一般,商如意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虽然没有立刻退开,但她脸上那明显戒备又惊惶的神情还是让楚旸的心里一沉,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却又在心中自嘲。
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