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除了严三公子,就剩下周茹鸢了,她的婢女并不在。
老定安侯看到这里,一刹那便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日家中女眷多,他也甚少过问。
昨夜里,周林氏问他若是当真要从族中选个霁王妃,要选谁的时候,他说了二房家刚满十六岁的周茹鸢,读过书,在女德女工等方面也是晚辈中最出色的。
定安侯府没有嫡出姑娘,庶出的女孩虽然上不得台面却也可以考虑,可惜全都嫁了人。
老定安侯咬着牙,胸腔剧烈起伏。
这时,几米外的段渐离走了过来,也不看那屋里的形容,只是很冷漠的说道:“本王还有事,先回府了。”
老定安侯揖礼,也知道如今留人是不可能的了。
“招待不周,还请王爷见谅。”说着,对身侧的管家道:“送王爷。”
段渐离带着尺术顺着游廊离开,尺术在后面,脸色摆得极其难看。
屋里面的周茹鸢还是哭,她被严三公子和他的小厮看了身子,清白已经没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来的人不是霁王,而是盛京城里出了名的二世祖严其?
老定安侯又吩咐旁边的小厮,去前厅叫周老夫人和陈氏过来。
小厮应是要出去,老定安侯又喊住:“……把少夫人也叫来。”
小厮不敢怠慢,急匆匆出了客院。
客院与待客院相隔不远,侧边是花池亭子,然而小厮刚走到出客院,便看到那边的荷花池子旁,两个婆子从水中拉出一个身穿粉衣的女童,女童哇哇大哭不止。
而他的前方,霁王就站在那儿看着。
送人的管事抖成了筛糠。
女童的哭声很大,将宴席上的男男女女都吸引出来,看到两个仆妇身旁浑身湿透的女童,都愣了。
一个夫人着急的跑过去,将女童紧紧的抱在怀里。
“沁儿,沁儿。”
女童呜啊的哭,嘴里喊着娘。
那是沈相公家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