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天,像是在等铁树开花般,明知道不可能实现,偏偏还时常守候观察。将期待写在脸上。也自知期待变的格外渺茫。但有时候就怕在徘徊中抱有希望,不死心的时候,不到油灯苦尽是不会罢休,而我也在多日的寒风劲吹下,从混沌中逐渐清醒过来。从门口的驻足遥望到落寞的转身离开。心里暗暗的想,母亲当初狠心的把我送到这里来,就没有想过让我轻易的回去啊!
当希望一次次落空的时候,尽量不去想,不去想的话,时间就过得快一点。而我从最初的想卷起铺盖走人到最后厚着脸皮得过且过。心里的希望被现实压倒,我只好继续委屈求全的在这里生活着,我知道,接下来的情形会很不乐观,但是我也依然在说服着自己,想开,看淡。命如草芥的人过多的与命运做抗争,到最后只会让自己伤痕累累,何必去折腾着本就飘摇的命运体呢?最终接受现实,在自暴自弃中度日。命运的齿轮环环相扣的时候,我的命运齿轮还没有组装好,在七拼八拼的零件里,再怎么努力,也拼不出想要的长度与速度。
接受现实吧,自我安慰着。
也知道明天还是如今天一样死气沉沉,小心翼翼的去面对生活给我出的难题,神经绷紧,在晚上睡觉前念叨着又活了一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心里继续默念,又多活了一天。仅此而已。
人已麻木,精神已经涣散,只是在这个偌大的四合院,我从一个木讷的人变为一个略发痴呆的人。
形势造就,人为所逼。
在寒冷的冬天里,双手在冷水的浸泡中早就面目全非。冻红肿的位置不停的流出黄水,裂口的位置渗出来血丝,早已经忘记了疼。无论刮风与下雨,每天上午必须要把昨天舅舅,舅妈换下来的衣服手洗出来。这在外公,外婆去县城之后就变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我也深谙其中的原因。可是,我再也没有勇气给母亲打电话了,我害怕打过去,听到的依旧是母亲的咒骂声。我前后恐惧,害怕中听话照做。
有那么一刻,我放弃了挣扎与内心执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