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走后,外公在外婆面前显得是特别的慌乱,经常是摸着头挠来挠去,张开嘴后又欲言又止。而外婆呢装作像是没事发生似的,不是在厨房里,便是在院里闲逛。好像没把上午的事记在心上。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听到外公几声咳嗽后,声音微弱的对外婆说“秋香走了,今个来的那个女的是她女儿”
“我猜出来了”
“哎……”一声叹息后两人保持了沉默。过后外公的收音机也关闭了,夜里静悄悄的。
白天的一幕还在眼前晃来晃去,我总觉得里面的故事应该很让人意难平,可是任凭我绞尽脑汁,很难脑补不出来。
只能从母亲说的只言片语中,把关于外公的印记再重新捋一遍。
1924年春节,外公出生在一个家境殷实的地主家庭,可是这样的好光景没过几年,富足的生活也随着历史的变迁而烟消云散。新中国成立以后,在那动荡的十年中,外公的首要目的就是活命,但是怎么活下去?那就是学会逃命。当外公一人出去逃命后,家里的外婆就成为被批斗的主角。那时候大姨已经出嫁,村里的积极分子会把未出嫁的二姨一同带出去,陪着外婆在村口跪煤渣,或者被五花大绑后在村子里游行。
外公颠沛流离的跑到了山西的一个偏远的地方,在那里遇到一位医德高尚的医生,好心收留了外公,从此开始了拜师学医,外公十年如一日的埋头苦学,当历史变故平息后,外公医术也学到了精髓,拜别老师,回到家中,开办诊所。利用自己妙手回春的医术将自己的声望打响。外公总计有六个子女,我母亲排行老五,舅舅老六,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外公回来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家里唯一的男丁----舅舅身上,当然舅舅在医学上的造诣也没有让外公失望!
怎么说呢,外公算得上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在家里面规矩也是特别的多,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家里不能出现白色的东西,白衣服,白毛巾,白床单,只要是白色的映入到他的眼里,第一时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