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那些二百块大洋,可就真的打了水漂,那可是一大笔开销呀。
思忖了一会儿,老海怪望了望二瘸子,说,“老二,你这办法,好是好,就是那于丽华,当初可不是咱家白拣来的破烂儿呀!再说了,给老三再说一门亲事,要是能说一个比于丽华更好的,还中;要是万一,说不着比于丽华更好的,那咱不是吃了大亏?”
“爹,这事可不能这么去想,”二瘸子辩解道,“常言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你想啊,只要把于丽华留在咱家,你就不会得好儿,三不动还要跟她怄气;想要把于丽华打发走,你就不能心痛钱。
“反正在咱家老三这事上,要两全其美,恐怕是保不住的。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儿?爹。”
听二瘸子说得在理,老海怪又不愿当着儿子们的面儿认输,只是耷拉着脑袋,低声说,“行,倷俩先回去吧,等我再想想。”
二瘸子媳妇快要临产了,这几天正躺在炕上哼哼。因为快要当爹了,二瘸子心里得意,这些天,也装模作样在媳妇面前献殷勤,出了上房,赶紧跑到自己屋里去照料媳妇。
老大媳妇已经把晚饭做好,回屋奶完孩子,转回身,就到厨房收拾晚饭。
老三在自己屋里的炕上躺着怄气,大嫂过来喊他两次到上屋吃饭,他也不理会。
老海怪见了,气哼哼说,“老大家的,你不用再喊他,看他到底能怎样?惯他一身臭毛病。”
一家人闷声闷气地吃过晚饭,待老大媳妇收拾完桌子,屋里只剩下两个大儿子。
老海怪装上一袋烟,在炕头坐着抽了几口,开口说,“那什么,晚饭前,老二说的事,爹思忖了一下,虽说不太合爹的心意,可眼下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只是这事,还有点难办,就是那什么。”
老海怪望了望两个大儿子,说,“眼下,要急着去给老三再说一房媳妇,这怕不容易呢?”
“这有什么难的?爹。”二瘸子问。
“那什么,”老海怪见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