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郊区的水渠。
林阳的自行车还和孔立春的自行车叠在一起,上面放着公文包,像个封印一样,一动不动。
他看了一眼旁边,确实多了几个脚步印,不过都是在自行车旁边兜一圈,渐行渐远。
“这公文包还挺好使的,怪不得大家都想跨越阶层,到城里的政府机关工作。”
“毛贼也懂欺软怕硬。”
把自己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扶起来,用袖子擦了擦把手和座上面的土。
林阳抬头看着日头,过几个钟头也就落山了。
十二月的天黑的早,七点半伸手不见五指。
现在去浏河镇还能赶上一趟末班车,但晚上肯定是回不来了。
之前老舅和毛英来家里,闹得不愉快。
林阳也不想再去借宿添堵。
“算了,等下次肉苁蓉成熟收割了,去红星药材厂的时候早点,顺道去一趟浏河镇把钱给范叔。”
“今天这一趟赚了几百块,还能碰到救下孔立春这样的好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林阳把自行车一掉头,骑车就往家里赶。
至于孔立春的自行车,林阳根本不用担心。
以他的身份,现在估计下面的人早已经屁颠屁颠的来取自行车了。
路过红山镇,还特意买了两瓶绿脖子。
喝酒是祖传的,从他太爷这一辈就是个酒拉拉(酒鬼),一传传三代。
现在经济条件好了。
必须要把绿脖子给他爹续上。
一旦喝习惯绿脖子,就很难再回到自酿的包谷酒那一茬。
晚上爷俩一斤绿脖子,还有大葱烧红烧肉。
林阳倒头就睡。
明天打算在家休息,迎接晚上的新闻,等待改开这一个重要的时刻。
林阳都能猜到。
明晚上的院子里肯定挤满了人,大家都想通过电视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代表着国内历史性变革的大事件。
一觉睡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