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还记得是谁写的吗?”
师师旋即回道:“杜牧,唐朝大诗人嘛。”
徽宗喜爱师师的一个方面,就是她的好记性和丰富的学识。他自己是诗人画家书法家,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自然是特别开心的事。此时见师师回答如此顺畅痛快,特别开心特别高兴地说:“玄宗帝能从为杨贵妃运去她喜欢的荔枝,朕自然也要为最最喜爱的师师搞到,朕可不能负了心爱的美人宝贝,是吧?”
这话可是真的让师师感动了。可此时师师的感动,若徽宗不被痴迷的喜爱蒙住了双眼,就一定能看得出来,显然有伪装的成分。因为她无时不在担心床下的周老先生,一刻都没放下那颗吊着的心,唯恐他会咳嗽一声或者趴得累了会因活动四肢而闹出点动静来,要真那样,岂不就会惹大麻烦?同时,师师也在盼着皇上快点走快点走,要不她的心会熬干的呀!可徽宗偏偏还要诉衷肠,直把师师急得脚心都腾腾热。你说就说、笑就笑吧,可说了笑了一痛,却又腻歪着要求做好事,师师不敢不依也不能不依,只好表演式的应付完了全程,时辰已近三更时分。便好心提醒似的对卧在怀里不想离开的徽宗说:“皇哥哥,今晚您不陪皇后陛下过寿日呀?”
徽宗如梦方醒似的应道“嗯?噢!对对对,朕是该陪陪她,都好久不陪她了。哦,不过,就算是她生日,朕也要先陪了师师再陪她。现在嘛,陪过朕最最喜爱的师师了,那朕也该回去陪她啦!只可惜,不能多陪师师一会儿!唉,看来朕还得学会分身术呢!”
说罢,徽宗就穿上衣服,紧紧地抱着师师亲了又亲,最后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倒退着出了房门。师师送出门口,眼看着徽宗进了地道,把地道盖板门关上了,才急忙返回来,反锁上房门,一回身,这才发现周大才子已经脸色晦暗地坐在床沿上,正斜着眼睛看着她呢。
师师将周邦彦的头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喘着粗气说道:“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委屈你了,好哥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