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对!这五个打手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只脚已经迈入“长乐坊”,他又缩了回来,猛地一回头,此刻,一辆汽车从五个打手背后,缓缓开过来,透过车窗,陈三爷看到了一张熟悉又狰狞的脸:铁良!
东北帮来到天津了。
难怪这五个打手面熟,都是昔日在东北,在海爷府上赌牌时,海爷手下的小弟。
现在由铁良带领,杀入天津卫。
忽而心头又一颤:还是不对!从天津卫到黑龙江,往返至少一个月,铁良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唯一的可能就是,铁良一直在天津。
陈三爷终于想明白了,蕉爷和海爷早就串通一气,设局让自己来到天津,暂时没动自己,是因为自己有用,现在毫无利用价值了,蕉爷顺手推舟,把自己推了出去,铁良早就等不及了,在天津蛰伏了两个月,恨不得马上割下昔日大哥的脑袋,回东北海爷那里领赏。
看着铁良冰冷的面孔,陈三爷一阵寒心,这是他第一个交心的兄弟,当年在曹县,他一手将铁良提携起来,由街头小偷,成为“**义”赌档的二掌柜,传他赌技,教他做人,没想到这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
铁良在车中面无表情,他本计划找个偏僻的地方下手,不料陈三爷绕来绕去,专挑人多的地方走,最后竟然要钻进龙海升开的赌场,他不敢随意造次,命令司机将车停下,和五个打手守在门外。
陈三爷的心彻底凉了,一转身,阔步走入赌场,肥牛紧随其后。
大厅里金碧辉煌,宽敞明亮,二十几张赌桌,有玩扑克的,有掷色子的,有玩五马转投的,有打麻将的,人声鼎沸。
来这赌钱的,都是有钱人、阔太太,不乏俊男靓女。
女服务员都是丝袜长腿、西洋短裙,男服务员都是西服领结、分头皮鞋。
陈三爷排面极好,细高挑,瘦削脸,双目炯炯有神,七分侠气,三分书卷,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陈三爷在一个牌桌前落座,将大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