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你以为就没有从你的府邸截取出信笺吗?春闱开始前的一个多月,你写了多封书信送出侯府,后又突然离开京城,名义上是去陈郡谢家接未婚妻,实际上莫不是掩耳盗铃,与平昭王暗度陈仓,结党营私。”
姜时微微一怔:“大人截取了我与未婚妻的书信吗?”
高砚见他神情终于有一丝变化,像是终于抓到了他的把柄,轻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已让人去武安侯府搜,届时等从你府中搜出你与平昭王结党营私的证据,看你还怎么狡辩!”
他也是今日才想起来得从武安侯府搜出点东西,才能够理直气壮地给姜时定罪。
父皇看似不喜高瑞,然而他涉嫌谋逆,父皇却只是将他软禁在宫中,并没有给什么惩罚。
帝王之心,果然高深莫测。
姜时似有些不安,鸦羽似的长睫轻颤,他抬眸看向高砚:“姜某的未婚妻还在府中,她身娇体弱,胆子小,还请大人的人过去搜查时,莫要吓着她。”
高砚一噎,原以为姜时会开始慌乱求饶,却不曾想他张口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冷笑:“姜世子倒是心疼自己的未婚妻,就是不知你那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担不担得起你的厚爱。她可未曾踏进大理寺来看望过你,说不定早在你进大理寺的当天就收拾东西回陈郡谢家了。”
姜时平静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少年面色苍白,眉眼精致如画,始终未曾染上晦涩的阴翳。
说起自己的未婚妻,他的眸光浮动,似是春水潋滟,让人动容。
高砚莫名觉得心口一堵,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姜时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不是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吗?
那位陈郡谢家来的郁姑娘,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他如此坚定维护?
不久,高砚的人送来了从武安侯府搜出来的信笺。
高砚当着姜时的面打开一封信,俊美的脸上浮现错愕的神色。
他不信邪地又拆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