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眠,哪怕困得要死,他们也没法停下脚步。幸运的是,方才那帮杀手撤退得匆忙,没来得及把已经折掉同伙们的马匹也悉数带走,罗德一行有了坐骑可以代步,总算不至于把伤员们扔下等死。
战斗发生在日落时分,就这样沉闷安静地继续沿路逃亡了数个小时后,迪特发话了。
“这地方我们好像来过。”迪特忍着胳膊和腿上的伤痛说道,“我们这会应该在皮塔尔城的西北方向……”
皮塔尔城距离萨登堡百里都不止,他们来时不紧不慢地赶路走了好几天,这次日夜兼程外加搭了一趟路程不短的顺水船,竟一个日夜就赶完全程。听完迪特的判断,希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皮塔尔城肯定会宵禁,但我们现在向正南方赶,能抵达我们曾经调查‘活死人’的那几个村子,以及弥瑟雷尔医生的诊所!”
“我们去那个诊所处理伤口?”罗德有些犹疑,“这会不会是自投罗网?”
“刚才那帮人绝不可能是官方,我们已经被撤下通缉,冒这个险总比在野外流血而亡或伤口感染要好,再说那医生的诊所又不是兵营,怕什么?”迪特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办吧,走!”
……
太阳沉下了地平线,一行人骑在马上就着月光咬牙赶路,继续接近皮塔尔城辐射外围的宜居圈。
由于燃料缺乏且无事可干等原因,天黑之后的村庄应当是寂静无人一片漆黑才是,但今晚肉眼可及范围内到处都是火把和灯光的星星点点。担心是民兵们在抓捕刺客嫌疑人,一伙伤员只能强忍着疼痛和烦躁不断地绕路和穿越田野,好不容易避开了所有人员,有惊无险地抵达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诊所。
“伤得真重,处理好也不能继续赶路。”弥瑟雷尔医生穿着睡衣为几名不请自来的伤员缝合、包扎好伤处,在清水盆里洗着手,血污瞬间染红了整盆水,“这么说来,国王真是你们杀的?”
诊所里此刻除他们外只有手无寸铁的医生一人,也不知这位中年人是哪来勇气面不改色地问他们是不是国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