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祚走的那天,长公主没去送他,带着大包小包,直接搬进宫里,一副要长住的样子。
圣上巴不得天天能见到妹妹。
他如今是真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妹妹也是看一眼少一眼。
趁着现在,多看看,等去见了父皇和母后,也能对他们有个交代。
邬皇后让余海月跑了一趟看了看,自己没过去。
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人家本来就是在宫里长大的,这是人家的家,爱住多久住多久。
更何况宫里还有个赖着不走的,也就是现在圣上无心风花雪月,不然早就磨着自己给妃位了。
圣上不提,邬皇后也乐得当没这回事。
女子的花期也就那么几年,当初孤注一掷走上这条路,如今就要自己咽下这苦果。
她只是让魏国公府紧紧皮,可不是绝了他们在京城攀附的路。
自己把路走绝的,就别怪到她身上来。
余海月回来的时候,倒是提了一嘴。
“长公主去宸妃那里的时候,叫邬小姐给拦住了。”
“不过长公主没搭理她。”
邬皇后冷笑。
“没搭理才是这位长公主一贯以来的作风。”
要不是为了儿子,她那天也不会和自己对上。
长公主来宫里长住的原因,邬皇后心里也明白一些,是想着和自己弥补关系。
她和宸妃的确是留在京城的人质。
可谁说人质就只能当人质的?
就不能在后方,替前面那个说说情,要点好处了?
邬皇后那日也是气狠了,如今风头过去,静下心来,也就消了大半的气。
但梁子到底还是结下了。
邬皇后倒是不会在对方势头正劲之时,给人家好看,拖人家的后腿。
可到了形势逆转,就别怪她落井下石了。
祸从口出的道理,邬皇后觉得长公主应该是懂的。
当日口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