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她们没有再说话,彼此依偎着,等着她们的儿子归来。
公主府,邬皇后令人送来的秘旨早已放在韩长祚的房中。
长公主借着月色,望着儿子。
“你先在京中留几日,先去趟京郊大营,看一看那些兵卒平日里的生活。”
“北境只有更差,不会更好。你先心里有个数。”
“这件事我来安排,你……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娘,谢谢你。”
长公主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有什么好谢的。”
“我是你娘。”
“哪有不为儿子打算的娘?”
“你去就去了,记得活着回来就是。”
“你活着回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韩长祚按了按胸口那面逾轮部的旗帜,目送着长公主进院子。
冬夜的风有些大,吹得长公主院中照明用的灯笼明明灭灭。
“我会回来的。”
韩长祚喃喃道。
“我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韩长祚即将出发北上,前往边境,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
长公主强迫自己早早睡下。
现在不是长吁短叹的时候,她必须在儿子离开前,替他做好充分的准备。
至于那些不舍与思念,大可留到他离开之后。
五年,漫长的五年,足以让自己数着夜晚,去数落这个不孝的逆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长公主就醒了。
公主府前所未有地忙碌起来。
长公主也是有养着幕僚的,平时只是用来充当一下儿子的先生,替自己处理一些文书。
眼下,要让这些人全都动起来。
北戎如今诸部落情况,北境边军上至最高统帅,下到边镇镇将,事无巨细,全都汇总出来,写成报告交到她手中。
还有沿途必备的一些药,也要准备一下。
衣服另外要备着两三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