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舍不得打他的时候用劲。
“你想过没有,若是回来的,是装在……装在,装在棺材里的你。”
长公主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
“你让我和你阿妈,如何为你骄傲?”
“娘,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怕,是担心,是人命由天不由己。”
长公主替儿子将鬓边的碎发朝后头拂去。
“去江南,当个越王,不好吗?”
“这两年大晋够乱的,京城也够乱的。我们远离纷争,好不好?”
长公主的脸上满是疲惫。
“你舅舅如今病倒了,朝中大小事,都由皇后和太子主持。”
“有时候我真怕……”
长公主欲言又止。
韩长祚知道他娘在担心什么。
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当家的不是圣上,谁知道答应好的越王,会不会变卦?
邬皇后可不是个善茬。
韩长祚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去北戎建功立业。”
“娘,若是我能打下北戎,封王的事,就是皇后娘娘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忍下来。”
“这么大的功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压着不封赏。”
“娘,江南是好,可是江南的世族林立,我们去了未必能过得自在。”
“娘不是不喜欢与那些世族夫人们打交道吗?”
“若是去了江南,日日都要忙于此事,娘还不心烦?”
长公主非常没有礼仪地翻了个白眼。
“等去了江南,你都和萧萧成亲了。这些事当然是交由越王妃去操持。”
“我每日就养养花草,听听书就成。”
“儿子倒觉得,北戎王要比越王来得更好。”
“江南过于富饶,有些事,不得不帮着朝廷去办。总有为难的时候。”
“北戎不同,地域辽阔,却物产不丰,就是要榨油水,都没有多少。”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