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惯用的熏香味道。
不知道离开以后,还要多久才能闻到。
长公主以为儿子是在相府受了什么委屈,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
“怎么了?在相府受人奚落了?是裴文运还是裴孟春?”
“谁叫你没事要去招惹萧萧,她那一父一兄,是吃白饭长大的?”
“你自己选的人,受了气就得自己咽下去。”
“娘可帮不了你。”
长公主嘀咕:“娘见了裴文运,心里也发怵。”
韩长祚从长公主的肩头抬起脸。
“娘,我要去北戎。”
长公主傻了眼,像是第一次见到儿子一样。
“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北戎。”
长公主勃然大怒,一把将儿子推开,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你说,给我老实交代!”
“是不是北戎说什么,只要你去了,就让你成为北戎的单于?!”
“单于是那么好做的吗?”
“你这些年是不是装傻子,装着装着,就真的傻了?”
“叫人家三言两语就给哄了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们今年特地选在春狩的时候出现,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他们想带你走!”
“春狩时候,他们就找上你了对不对?”
“那会儿我就觉得,你会被他们给诱惑,会跟着他们去北戎。”
“我当时是怎么对你说的?”
“我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我管不住你了。”
“我要你不要让我失望。”
“可如今,阿祚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长公主的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破音的声音里全是哭泣与悲痛。
“无论你要什么,娘都可以帮你去争来!”
“可为什么你要让娘失望!”
韩长祚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