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了?又去躲懒了?也不在朕跟前伺候。”
“看来是时候放他上幼猊那儿去养老了。”
邬皇后脸上难得带了温和的笑意,端着茶缓缓走过来,挨着床坐下。
“妾身只是想到些许往事,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哦?想到了什么?”
“当年妾身被先帝选中,在陛下身边服侍时,正是隐太子他们夺嫡最为激烈的时候。”
“那会儿陛下成日都为了隐太子他们头疼,无心于男欢女爱。”
“妾身入府好些日子,也不见陛下召见,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
提起自己因为夺嫡而死的两个兄弟,圣上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带着几分惆怅与怀念。
“是啊,若是大哥和二哥还在,朕也坐不上龙椅。”
“怕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当个逍遥王爷呢。”
邬皇后话锋一转。
“不过陛下如今坐上了这位置,自然就逍遥不起来。”
“是啊……皇后怎得突然想起这些事?可是大哥当年的幕僚,又有事求到你跟前了?”
邬皇后沉默着,缓缓摇头。
她的声音很轻,却极具温和力。
“是高源景,前庐江王,意欲联手崔鄂谋反。”
圣上手中的茶盏落在被子上,茶水浸透了被褥,还打湿了圣上穿的里衣里裤。
但此时,谁都无心去理会这些小事。
“皇后,你再说一遍,老十四他……他干了什么?!”
“谋逆,与崔鄂联手。此事他们已经谋划了数年。”
圣上怔愣了许久,说不出半个字。
就如邬皇后所预想的那样。
圣上一直想着,等高源景被关去高墙后,再过几年,将这个唯一活着的弟弟放出来,给些田产和钱,让他在京郊过上富家翁的日子。
可如今,圣上想的这一切美好未来,却都被打破了。
太子一直提心吊胆,想着是不是该先将太医请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