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曾做过什么,不值当你报什么恩。”
“你家中如今有了起色,都是因为你的家人们辛苦劳作得来,与我无关,与我儿更是无关。”
“是你的家人努力拼搏,才有如今的好日子。”
那太监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裴相总是这样,从来不居功自傲,明明为他们老百姓做了很多事,却一直都说是他们自己个儿努力出来的结果。
他家如今过得好,自然与家人的勤劳脱不开关系,可若非裴相当年力排众议,执意拓宽运河,他家就是在努力,剩下的弟妹,也不过是和自己一个下场。
无论裴相如何说,他自己记得这恩情便是。
裴文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那太监快要离开时,将他叫住。
“可否借笔墨一用?我想给家中的女儿递个条子去。”
那太监点点头,很快就带来了文房四宝,等裴文运写完之后,就出去找了可靠之人,送去相府。
裴孟春是看着父亲写完的,心中略感诧异。
他爹让萧萧在宫门外候着,是怎么回事?
此事怎么还牵扯到了萧萧身上?
裴文运知道儿子有一肚子的困惑,但也没解释。
写完交给女儿的条子后,就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等待邬皇后和太子的到来。
谭仕亮回来得很快。
邬皇后和太子跟着一起来了。
看得出,邬皇后十分着急,一直注重仪态的她,穿的还是燕居服,连皇后的仪仗都没摆,直接就过来了。
太子也是一脸凝重。
见了裴文运,邬皇后点点头。
“先进去再说。本宫听听你说的话,再斟酌如何向陛下交代。”
裴家父子进了殿内,谭仕亮带着所有人下去,只留下他们几人。
裴孟春将崔绩对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
太子越听脸色越白。
先前因为东宫的幕僚,还有自己的先生们,大多数是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