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被欺负了去。
这种大夫,不太容易碰上医闹。
医术也不错,听说还是自学的,的确有天赋。
若是能拜个更好的医者,定然能再精进。
担心江采春行动不便,裴孟春还特地从相府带了个侍女过来,专门服侍她的起居日常。
不过见江采春除了行走在灾民间,略有不便外,其他时候与常人一般无二。
也不知平日里吃了多少苦头,才有如现在这样的行动自如。
裴孟春对这个与自己名字里同样带个春字的女子很是欣赏。
在外经商多年,裴孟春也不是没见过女商户,只是相比男子太少了。
民间独自立女户,注定要吃更多的苦头,受更多的欺负。
自己要是立不起来,这女户还不如不立。
能有勇气抛头露面维持生计的女子,已经很是不凡,更别提创下一番自己事业。
裴孟春觉得,这些女子身上,能看到自己母亲的身影。
虽说母亲不是女户,也有父亲支持,但没有母亲当年打下的基础,就没有现在的孟氏商行。
同样是立女户,孟白龟则完全不同。
她背靠镇国公府,振臂高呼,就有成千上万自孟家军退下来的老兵们站到前面,将她护在身后。
谁还敢欺负她?
裴孟春每每思及其中区别,就不由怅然起来。
江采春无父无母,往后也是要立女户的,她还是盲女。
虽说有一身技艺傍身,可焉知会不会有人欺辱她双眼失明。
多了这一层思量,裴孟春情不自禁地就对江采春多照顾了一些。
这种特殊对待,让江采春很敏锐地察觉到了。
她主动找上裴孟春,直言不讳地向他表示自己不需要。
“从我出生以来,虽说也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才能顺利长大。”
“但现在的我有手有脚,还有医术可以回报给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日常起居也没有多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