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顺遂如意。”
邬皇后已经尽力在安慰圣上了,可他依然心烦意乱。
“唉,也罢,就这样安排下去吧。”
圣上闭上眼,将隐囊从背后抽出来,朝床尾的方向砸下去。
“朕乏了,皇后你自去忙吧。”
邬皇后抿了抿嘴,无声告退,又让余海月去将裴文运和太子叫来,把刚才圣上吩咐的事安排下去。
听说圣上决意要下罪己诏,太子一愣,皱紧了眉头。
“母后,颁布罪己诏,儿臣不反对。可如今是否太快了些?”
“是不是等灾民安顿好了,再颁布,更能让他们生出重建家园之心?”
邬皇后对太子细细分说。
“不,现在就颁布,这个时机正好。高源景如今不知去往何处,若是他借着清君侧的名义,掀起大乱,因这次的天灾,追随他的人应当不在少数。”
裴文运点头,转向太子向他解释。
“皇后娘娘说的不错。若是过去,倒是可以先拖一拖。可以如殿下所言。对陛下来说,罪己诏并非是什么好事。”
“何况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因壬午之变的缘故,代先帝颁布过一回了。”
“这回,这是第二次。”
“陛下与娘娘所虑的,乃是会有人借此生乱。江南平叛开销甚大,户部日日都来找臣哭穷。”
“而每年开春,朝廷又必须拨付给各地春种、耕牛的银钱。这笔钱是不能不出的,户部虽说囊中羞涩,可拼拼凑凑,也能将这笔钱拿出来。”
“只是再多的,就办不到了。殿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若是高源景昨夜死在京中不知何处,或许还能放下心来。可如今无论京兆府如何搜索,都不能找到其踪影。”
“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若高源景侥幸逃脱生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殿下,使唤军队,是需要花钱的。”
“国库真的已经没有余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