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
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方才他听自己称呼其为庐江王时那样愤怒。
原来如此。
崔绩嘴角扯了扯,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自己该高兴吗?
高源景被除爵,往后萧萧就再也不会受到来自他的伤害了。
可又为何要高兴呢?
最终护着她的人,并非是自己啊……
崔绩跟在父亲的身后,去了正堂,坐于父亲的左边下首位。
崔邦低声叮嘱了下人几句后,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坐在院中把风。
鬼才知道高源景过来的时候,身后有没有跟着别人。
万一将别人引过来,他们才是真的被一网打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竟然还敢打二郎?!
兄长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崔氏子也是他能动手的对象吗?
正堂中,被点燃的蜡烛发出“毕剥”声,随着人的动作而晃动着烛光。
高源景重重地坐在崔鄂右边下首,扭头去看他。
“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崔鄂依然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
仿佛高源景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唯有恢复了清醒的崔绩才知道,他父亲此刻心中有多暴怒。
多年谋划一朝不慎,迎来了满盘皆输。
这是崔氏押上全部身家所做的一场豪赌。
如今却似乎迎来了最终的结局。
崔绩用余光瞥着上首的父亲,耳旁是高源景的怒喝。
“崔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抛弃我了?你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要是我没能全身而退,就是死,我都要把你们崔氏给咬出来!”
或许是因为太冷,导致崔鄂的身体有些僵硬,转头去看高源景的动作都显得那样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