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觉得唯有如此,方能让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子们安息。”
“那你不怕天下人知道天家出了这等人后,耻笑于我们吗?往后流言蜚语,怕是会延续许多年。”
“儿臣不怕,甚至觉得有这样的流言蜚语才好。”
“哦?”
邬皇后起了兴趣,嘴角也带上了笑意。
“为何?”
“一则可以借机生事,将朝堂上的奸臣清扫出去。”
“二来,唯有杂乱之音,方显中正清明。”
“不然有些人,怕是要说父皇和母后成日捂着人嘴,不叫人说话。”
“他们自说他们的去,那些沉冤昭雪的女子的家人们,自会为天家辩驳。”
“公道自在人心,又何惧人言。”
邬皇后的眼睛亮了。
“好!”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何惧人言。”
“太子,你终是长大了。”
“你既然能有这样的成算,我也算是能放心了。”
邬皇后将桌上用镇纸压着的那一叠纸取来,递给太子。
“庐江王的案子,就交由你去办,如何?”
太子怔愣地看着面带温和笑意的邬皇后,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已经多久没看见母后这样慈善地对自己笑过了?
自从他开始观政监国,母后对他总是不满意,总是在挑自己的错处。
可今日,母后竟然夸赞了自己!
母后认为,他的想法是对的!
不再冷眼相对,而是温柔以待。
太子略显激动地从邬皇后手里接过那叠纸,翻看了几张后,脸色突变,不由加快了翻阅的速度。
越往后,看的速度越快。
“母后,这是?”
邬皇后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说,要派人去查庐江王的证据吗?”
“我不过是把事,做在了你前头罢了。”
“不过这些应当是流于面上的,里